四周走了一圈,拿起办公桌上厚厚的笔记,一目十行地翻阅起来。
祝真则走向里面的隔间。
一扇天蓝色的可折叠屏风挡住视线,是医院最常见的那一种,半开半折,后面放着张单人床,铺着纯白色的床单。
她一步步走近窄窄的床,绕过屏风时,看见套着白色枕套的枕头上,散着几缕有些干枯泛黄的长发。
有人!
祝真压下嗓子眼的惊呼,忽然想起——
屏风只遮住了一半的床,方才她匆匆瞥了眼,并未发现露在外面的那部分床尾,有人躺着的痕迹。
个头这么小,是个孩子吗?
她们闹出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方既不呼救,也不躲藏,难道是处于昏迷状态吗?
联想到床上躺着的人或许是知晓院长秘密的受害者,祝真心下稍安,又往里走了一步,看清长发主人的真面目。
她的面色骤然变得苍白。
并不是什么小孩子。
也不是肢体残缺的病人。
枕头上躺着的——
只有一颗头颅而已。
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本来青春靓丽的容貌因着惊恐的表情和青灰肿胀的皮肤,只给人一种惊悚的观感。
她的双眼大大睁着,眼球暴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