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爬行的滋味更不好受,身体被软组织三百六十度挤压,带来被活埋的恐怖感。
密闭、高温、窒息,哪一条单拎出来,都足以摧毁正常人的心智。
不辨方向地前行了不知道多久,祝真沮丧地发现她们又绕回距离出发点不远的位置,走了一个曲折的圆形,和自己亲手挖出的通道贯通。
她力气透支,汗水湿透后背,只好将脚下的位置拓宽成一个可供短暂栖身的空间,坐下来急促喘息,道:“这里好像迷宫。”
封绍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道:“先休息会儿,不要着急。”
苏瑛的目光在杨玄明裹得严严实实的尸t上停留片刻,又故作不在意地转开。
如果这家伙还活着,说不定可以用笔记本模拟出附近的组织结构图,让祝真事半功倍。
平时像只呆头鹅,关键时刻却非常靠谱。
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水意。
休息了一刻钟,祝真向另一个方向开拓。
他们已经走投无路,现在完全是在赌运气。
走回头路还不算最糟糕的,万一倒霉刺破膀胱,说不定要被急速迸出的尿液冲得七零八落。
井兽的膀胱想必也幽深无比,如同巨大的水库,而他们能不能在尿液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