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运动过,甚至连走路都没有。现在跑起来,只觉着双腿使不上劲,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似的,很是吃力。
没跑多久,苏愿宁就虚汗连连,喘得快要接不上气来。这样可不行,要是以这种慢如乌龟的速度,在天黑之前,是绝对跑不出这片森林的。
森林里的树木都长得大同小异,她穿梭过密密麻麻的丛林,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熟悉的记忆点。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躲到了一个类似树洞的地方,那棵树非常高,像要越过天际般一直延伸到云端里。
可是,她怎么跑,也没见着那棵树。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想就这样放弃,即使她的腿上满是蚊虫叮咬过的伤疤,脚底被粗糙的树枝杂草磨出了水泡,她也要逃出去。
脚底上传来刺痛,像是杂草堆里的刺插进了血肉里,她甚至来不及去处理伤口,踉跄着奔跑着,像是只受伤的藏羚羊。
林子里叽叽喳喳的,传来飞鸟的鸣叫声,一切显得如此安详静谧,却正在上演着不为人知的绝命游戏。
对于苏愿宁而言,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后的希望。
她就像是一只没有方向感的鸟,迷失在这片密林里,逐渐被黑暗吞噬。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褪去了原本的色彩,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