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刚才为止还气定神闲的人,站在门前时难得显出几分局促来。
金属门板被炙烤得焦热烫手,手掌扣着还没用力,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居然没锁。
扑面而来一股热气,混着金属铁锈,薛窍反手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丢在一旁的工作台上,青年迫不及待扯下面罩,又脱了恒温防护外套,露出被汗水打湿的黑背心。
“……祁曜!”他咬牙切齿,隐含着不悦,即便如此,因为声线太过阳光,听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
“嗯?”从堆满零件的工作台冒出颗银白刺眼的脑袋来。
“我说过几次了,门要锁好,幸好这次进来的是我,换作别人只怕你已经……咳咳咳咳。”
焦渴让气势汹汹的问责哑了火,薛窍想也不想地取出水壶,咕嘟咕嘟猛灌了大半,剩下的水顺势从头顶浇下,打湿身上的背心,他发出惬意的叹声,懒洋洋把壶丢到一旁。
此刻才算是真正活过来了。
“嗯。”回应者显然心不在焉,银白刺眼的脑袋再度低下去,银中透蓝的眼专注于面前的机械元件,少年有双令人难以想象的巧手,繁复工程,换旁人不免左支右绌,在他手中却如小孩拼积木一样简单,行云流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