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惑人媚气也散去了,显得凄清冷夜似的孤寒。
祁曜意兴阑珊,懒得跟他争辩,“一会儿附影回来,你拿了药就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么?”霍荧忽然欺近,话音落地的时候,已站在祁曜身前,拉过她的右腕的同时,借着手里的锉刀,翻转一百八十度往她腕上一划。
他这一下动作犹如鬼魅,祁曜离得又远,全不设防,只觉腕上微微一凉,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手腕已有鲜血涌出。
“你……”她又惊又怒,下意识想夺过锉刀,不曾想霍荧手一松,将刀子当啷一声丢在地上,她的手抓了个空,揪住霍荧的领口,这才发觉,他的这一刀看似凶险,实则只划破一层表皮而没伤到筋骨。
“看仔细了。”
霍荧自身上取出支杆细长,尾端弯曲的小灯,将其对准伤处,那灯光是一种介于粉紫之间的乌突突的色调,在其映照下,伤口内部的血肉纹理中赫然生着一道细长的线状阴影,看起来不过发丝粗细,如血管般蜿蜒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