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车场难堪地对视着,四周围的空气因为初心的难堪,仿佛变成了固体。
在管平湖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初心如同被人扔到岸上的鱼,呼吸都困难。
为了打破沉寂,初心只好没话找话,对管平湖主动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管平湖咧嘴笑了一下,慢慢道:“还过得去。”其实是过不去!永永远远都过不去,他每天晚上做梦,梦里面都是她。
她穿着白裙子,提着一只复古的红皮箱,长长的头发织成麻花辫,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抬起头来,容颜清绝——
她一脸歉意,苍白面孔湿淋淋,乌黑如墨的长发如海藻,对他真诚说道:“老公,对不起——”
他在梦里面问她:“你为什么叫我老公,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
但是她只是笑了笑,沉默着不回答,然后他急切地上前一步,想去搂紧她的双肩,可是伸出手,搂去的是一团雾气,她消失在雾中!
他惊恐急切地大叫:“初心——”然后大汗淋淋的醒来,醒来额头背后水淋淋的汗,直接被汗水浇成落汤鸡。
之后再也睡不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能不做这种梦。
他知道初心仍旧生活在上海,但是他却好像再也找不到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