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问:“是不是很久没跳了有点忘了?”
易畅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道:“是有点。抱歉,我先过去吧。”
他走到了对面,准备等接下来一轮接着前面的同学试着跳过去。可到了第二轮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克服障碍。他眼看着甩绳的同学耐性慢慢消失,硬着头皮就往里面一冲,结果起跳的时间没有掌握好被绳子打了个正着。尴尬之余,他还是道了个歉先退了出来,坐到一旁先让他们进行下去。
他抓着他的头发感到一阵躁郁。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出了问题,总有些阴影挥之不去,不停地干扰着他的行为。即使姐姐他们都没有跟他提起在沈家时他如何失控,但他知道自己绝对做了不正常的事,因为他事后除了一片混沌外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算什么?他真的无法忍受这样一个残缺的需要时不时以逃避来自保的自己。
想了一会,他还是站了起来,走进了队伍中。陈明帆从后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紧张。
这时阳光从早晨厚厚的云层中透了出来,温柔地洒在了方才开始热闹的操场上。一百米的起点一声哨响,几个少年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往前奋力冲去。他们的速度在一开始不相上下,黑亮的发丝在风中凌乱而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