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了个号码试了试,最后他闭了闭眼把手机狠狠摔在易畅身上,吼道:“你爸可以啊,儿子都不要了!”
易畅蜷着身体躺在地上,听他这话大概清楚了,这人应该是想绑架他但连威胁都没有成功,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想笑。
带头的看他的表情更加恼怒,他用力踹了他几脚,掏出一叠纸甩在了他身上。“告诉你爸,三十万!要不还,他这辈子别想好过!”说完他让手下用拳脚狠狠收拾了他一顿解气,骂骂咧咧地走了。
易畅听着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慢慢伸手够到他书包外侧的口袋,努力拉开拉链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抠出了他放在里面的一把美工刀。此时他万分庆幸他忘了在美术课后把这些工具从书包里拿出来。
在与麻绳的摩擦中手上的疼痛十分剧烈,他脸上都渗出了许多汗。终于顺利把绳子都解开后,他吃力地站起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牵上蛋糕和蜡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地上散落的欠条一张张收集起来塞进了书包,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去。
赶到学校时比高三下课的时间晚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校门口只有几个学生拉着小行李箱往外走。
他冲到沈煜升班级的教室,发现里面灯都开着,电风扇也在缓缓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