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打在她身上。
周围黑乎乎的,泛着恶臭污浊的气息,被风一吹暂时消失,很快又到处充盈。
牢锁铃铛作响,知道坐牢时限未到,她暗自吃惊,睁开眼睛一瞧,竟然是沈扈。
她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也不起身,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沈扈冰凉凉的脸色让她觉得有事情,他酒壶一搁。
她便说道:“我当初就是这么送走谢无极的。”说罢看向壶旁那只酒杯。
他坐下来,说:“同样的环境。”
尽欢笑了笑:“不同的心境。”
自己这次免了官职,关进大牢,平时身上粘着的一些狗皮膏药就能顺势甩掉。想到这里就止不住地高兴。
沈扈冷冷地开口问:“江州银曹元汉,你知道罢?”手里酒壶斟酒发出窸窣之声。
尽欢笑容僵在脸上,问道:“江州的……我怎么会知道?”
沈扈表情转而寒冰一般,酒壶颤了颤放在了桌边,低头拨了拨身旁的稻草:“你可知道,此刻外面在干什么?”
尽欢问:“什么外面?”
沈扈说:“你的府上。”
她抽口凉气,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他的脸上被透进来的暗光打上了一铺凌厉的冷峻。
沈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