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习惯不同。
有的才子抓耳挠腮,濡笔濡了七八遍了;有的健笔如飞,却时而修改,圈了一个个黑鸟窠;有的文思敏捷,行云流水,照着一个物事反复看反复描摹。
可是其中有一个人,老是抬头看着尽欢,这让她有些好奇。
怕是写不出来,看监考官的心态。
她掩口一笑。
沈扈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人,他看得更清晰——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不是慌张、茫然,而是一种……
能让他看着很不舒服的表情!
他草草涂写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叼着笔,卷帛攥在手里,死盯着那个让他不舒服的脸。
那人的世界里可没有他。
小子,看得还挺专注!
沈扈嘴里的笔被咬出半圈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