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盘算在全国发急情通告的思维,就跟最后一根丝线般,缠住之前一堆理不好的丝线,没这个本事立刻去判断话的真假,“那好罢。”
阿丧欣慰地挤出一丝笑容。
医馆里的沈扈见他们远去了,对给自己看诊的已经全副武装的大夫道:“怎么样?我可以进去了罢?”
大夫不懂,他一个高官,明明是患了病,请什么好大夫不好,为什么偏偏这么一直坚持要进这些阴暗的隔离间。
这两天他只见过哭着闹着要大夫救命,死活不肯被关起来等死的,也只见过亲人死去,经历了几日绝望,想透了进去的。
遮掩口鼻的器具上蒙上一层呼吸的雾水,大夫透过雾水去看他,道:
“行罢,进去左手第二间,保重。二十一日之后再次接受检查。”
沈扈站起身,拿着钥匙进去开那扇门,一件小小的治疗间里一共住了四个人,一人占了一张床,门口投进的光亮洒在他们身上,他们抬起病恹恹的脸,懒得起身,可还是自觉不自觉地想看清楚他要干什么。
“天问?”他唤着名字,在各个角落里找寻。
有人伸出手又慢慢放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帮他指明,又因为什么原因打消了念头。
安静得只剩下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