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遇上许多故人,还是照实对何苦说了:“我和他都是师尊捡回玄门的,自小就生活在一起,他性子沉闷不爱说话,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告诉师尊。我呢,十八岁之前就是你这性子,喜欢新奇玩意儿又爱热闹,是个闲不住的。小时候聊什么都是我说他听着,后来我也变得话少了之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至于十八岁正式成为玄门大师兄之后,他便慢慢变成了循规蹈矩的步青云,然后在岁月的洗刷中成了如今这个独自坐在高空看月亮的何欢。
到底不是什么好回忆,他不说了,何苦也没继续问,只叹了口气:“还说我是孽缘呢,你自己这么多年了不也还是想着玄门。”
“至少,我在魔道这么多年,玄门一次也没和我为敌。”何欢到底是心胸豁达的主,虽是提及过去也没伤春悲秋,只一笑而过,轻声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我一个魔修,玄门不理会我才是对的。”
何苦心想,前几天还在为玄门郁闷,这会儿就已经看开了,以何欢这自我调节能力,也难怪能把极乐功这邪门功夫练到渡劫期。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他才能将世事这么容易看淡。
或许是两人一心同体的感应,他总觉得何欢此刻不想沉默下去,想了想,还是继续和他并排躺着,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