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个正着。
俞静娴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着急上厕所？你卧室里不是有厕所吗？”
方玉瓷的眼神黏在十几年没见过的妈妈脸上，心中有些恍惚，原来妈妈的脸是这样的啊？眼角比十几年间频频出现在她梦中的脸要多几条细纹，眉毛大概是该修了显得有些杂乱，唇角的痣比梦中的更小一些，看来在她十几年间一个又一个梦中，将唇角的痣作为妈妈的特征放大了。
方玉瓷心中泛起千百种滋味，多亏在宫中生活十几年练出的喜怒不形于色，才没有让妈妈看出不对劲。
方玉瓷感到自己的心脏正被一只手攥住，但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又轻松，“我不是着急去厕所。我睡醒了，起床了。”
俞静娴满脸惊讶，“这才六点半啊？你这么早就起床？”
然后俞静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马上就要考试周了，你还有很多书没背吧。”
“行了，你洗漱后去书房背书，我烧好早饭了叫你。”
方玉瓷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马上就要考试周了？！
——她还有很多书没背？！
.
方玉瓷呆坐在书房里，书桌上确实堆放着一摞书，应该是她“昨天”从学校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