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难平,气氛也难平。
梁靖川松了力道,眸色暗了暗。
她的皮肤白皙,他拇指捏过的地方留了个很淡的印儿,眼尾还泛红,眸底氤氲着折腾后的雾气,像是真的被欺负过一样。
许昭意飞快地偏开脸,微微啜着气,想若无其事,却还是不太自在地闭上眼睛。
阴影还压在头顶,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让诡异的氛围和难捱的时间更加微妙。
“凉吗?”
胡思乱想之际,微冷带沉的嗓音温温淡淡地从头顶传来,钻进她的耳朵里。
“嗯?”许昭意睁开眼,茫然地看向他,嗓音干得有些沙哑。
不是没听清,是没听懂。
“手凉吗?”梁靖川微敛了眉,视线下撤,起身替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
输液一个多小时了,她的手其实还是温的。但她忽然想起,半梦半醒间,他轻手轻脚地将左手垫在她手下。
“还好。”许昭意低低地应了声,抱着热气氤氲的玻璃杯,将输液的手挪回薄毯下,“反正就剩下一点了。”
输液袋里的药液已经快见底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梁靖川撩开薄毯一角,将手探了进去,在她诧异的视线里轻轻牵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