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梁靖川拢紧了她的腰身,“你已经很好了昭昭,大家都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可我还是好怕,”许昭意攥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喃喃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好像怎么样都不对。”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失声痛哭,她自始至终声音很低,细弱蚊蝇,最后消散在空气里。
梁靖川不太会哄人,也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他父母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最初就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也充满了权衡利弊,你来我往的算计,就像两个虚伪的政客。他没留恋过这样的亲情,所以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他接受得很顺利。
可情绪大约会传染,她难受的时候,他心疼得避无可避。
在他怀里靠了会儿,许昭意突然推开他。她的手撑在地面上,朝后仰了仰,刻意跟他隔开了段距离。
“你还是别抱我了。”
梁靖川的手臂僵在半空中,实在不解,“怎么了?”
“我身上全是汗,好脏。”许昭意蹙眉,想从地上爬起来,“我先去洗个澡。”
话音刚落,梁靖川朝她倾身,拢着她的腰身收紧,嗓音低下来,“傻子,不嫌弃你。”
“没事了。”许昭意轻声说,“我心情好多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