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苏皇后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胭脂水粉全花了,凤冠落地,黑发披散,声音沙哑,却仍拼死护着唯一的儿子岳停风:“停风,你好好和你父皇解释,你佩剑去乾坤宫做什么啊?”
    “是有人算计儿臣的!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岳停风抽噎着,语无伦次道:“有人、有人往儿臣的枕下塞了一封信,说父皇寝殿里有重新立储的消息,儿臣这才……这才敢前来看看。父皇饶命,儿臣绝不是来谋害父皇性命的啊。”
    岳停风在身上摸索片刻,掏出那封宋青时拼接而成的信笺,恭敬颤抖地递给老皇帝,本以为能减轻陛下的些许怒火,不料却适得其反。
    “荒唐!”老皇帝一把将那信笺撕碎,怒吼道:“这种荒唐东西你也敢信?连储君之位都敢觊觎,你这贱种!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居心叵测!”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岳停风和曲璟言的头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反复磕着,青灰色的宫砖上都沾上了点点血迹,可即便如此,老皇帝依旧没有半点放过他们的意思。
    “太子岳停风,觊觎皇位,欲图谋反,罔顾父子之情、君臣之道,即日起废为庶人,幽居于京郊宗人府,非诏永不得出!”
    “父皇、父皇啊!”岳停风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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