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婆婆眯着眼,一边喝着米粥一边望向对面轻轻拂袖拭去桌上灰尘的年轻女子,摇了摇头。
约莫三个月之前,大概是伊旬城出事那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老人家睡得不太踏实,隐约听见门口处有急促地马蹄声传来。
琉璃镇这个地方,民风淳朴,百姓也比较穷,很少有能用得起马车的富贵人家,更不会在夜里打马过街。郑婆婆有些奇怪,以为是哪个迷了路的商贾找不到歇脚的地方,才打马在城中四处游走。善良的郑婆婆打开窗子,打算招呼对方来她屋里住上一晚,反正她唯一的儿子现在正在若羌国君身边当译知,屋里就她一个老婆子,宽敞得很。
不料郑婆婆一开窗,没瞧见马车的影子,只看见一名年轻女子躺在楼下门廊外的石阶上,一动不动,好似没了声息。
郑婆婆吓坏了,这怕不是遇上了绑匪哩。可她老人家信佛,一心向善,门口这名女子生死未卜,她是断然不可能坐视不管的。于是,郑婆婆观察了半晌,估摸着门口应该已无他人,便赶忙出门去,将那年轻女子移入屋内。
这丫头年纪不大,不到二十的模样,身上的装束像是汉族人的打扮,长得也很是清秀好看。然而她伤得很重,胸口一道很深的刀痕险些致命,得亏郑婆婆是这琉璃镇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