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画皮鬼在将邪面前还很嚣张着,但是承受了十针锥骨之痛后,这画皮鬼立即就服软,怕得要死,连声向将邪求饶。
“真是个怂货。”唐紫希看不过眼,恨恨地骂。
这厉鬼,即使顶着小丈夫的皮囊,跟小丈夫相比,也相差太远了。
明明是同一具皮囊,唐紫希却完全找不着云河的影子。
有了鲜明的对比,她才明白,自己对云河的执着,不在乎于他的皮相啊!
她爱的,是那具躯壳底下那个温柔善良又英勇无畏,纯洁质朴又充满童真的美丽灵魂。
十根针而已,就让这画皮鬼痛哭求饶,叫苦连天。
要是换成小丈夫,估计落下这一身的伤时,他连痛字也没说一个,非但不会向敌人求饶,甚至还风轻云淡地笑着痛骂敌人一顿,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想着想着,唐紫希越想越心痛,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滑落,她颤声轻轻呼唤:云河,回来好吗?我想你了……
不管画皮鬼哭得有多惨,将邪充耳不闻,他轻轻在空气中挑拔纤纤十指,如同眼前有一把无形的琴,他就像在悠然地调琴抚弦。
兰指飞速抚动,那十根银针如同激昂的弦丝在琴上颤舞着,奏起了生命的旋律,开始密密地在云河的伤口上缝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