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无赖,今日遇到了比他更善此道的主儿,而且人家是官场市井江湖兼顾着收拾他。
这笔账不用算,显而易见:刑部尚书、秦牧之一直膈应他,怕是一直想逮住个机会收拾他,明日真有人去刑部投案告他收受贿赂的话,他明晚就要在大牢过,皇帝那边,怕是连风声都听不到,听到了恐怕也会震怒,责令刑部尚书严查,甚至让锦衣卫介入。
怎么样的皇帝,也受不了明打明贪墨的事,当今这位会下意识地认为,那是偷拿了他的银子。
以前仗着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没人敢弹劾他受贿、为地方官斡旋,最重要的原因是,绝大多数的人手脚都不干净,谁也别说谁。
皇帝这一病就不一样了,势在必行的就是太子监国,太子恨毒了官场的歪邪之风,握了实权,不找几个开刀才怪。
怎么就赶在了这档口出了这件事?
简直是老天爷要给他这一劫。
其次,什么戴绿帽子丢人现眼之类的事,也要命。他再怎样也无所谓,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年轻,还有好些年要活,要是因为他余生都抬不起头来,就只有更放荡颓唐,再别想有顶门立户之日。
思及此,赵禥的脸色由通红转为苍白,眼含恳求地望着丁十二,语声暗哑:“能否到书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