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分钟三千发的重机枪将所有障碍物射杀,巨木被打穿拦腰倒下。
傅延如一道劲风疾驰在山林中,他灵活的跑动,凭借高速度躲开一切子弹。本就皮开肉绽的脊背更加雪上加霜,每跳跃一次宛如棍子狠狠抽在身上。所过之处,树叶沾染红色,但他不敢停下喘息。
俞砚后脑勺突突的疼,细胞快速增生愈合让他呻吟,他陷入了一场梦境中。梦的最开始是他从刚才的洞口处跌落,炮火的洗礼中,他倒退回到学生时代。
俞静山背光站在门口,从轿车上跑下来一个粉雕玉琢背着小书包的糯米团子,司机跟在后面喊叫:“少爷,您慢点,等会摔了先生会不喜欢”
小团子跌跌撞撞跑到俞静山跟前,他踮起脚尖张开双手,声音软糯:“爸爸,抱抱”
俞静山放下书,招来保姆把小孩抱走。
俞砚哭闹着,他看见母亲跟父亲在吵架,俞静山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最后的天光中,女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厉声质问:“在你心里,他究竟算什么?”
“父子”
被黑暗吞噬的房间内传来瓷器砸摔的响动。灼热的气温炙烤大地,身量拔高的孩子双手持枪站在空旷的地面上,周围摆着一把遮阳伞,伞下是冰镇过的水果,俞静山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