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草草了事——毕竟他们都是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年轻书生,既不懂朝堂也不懂江湖,不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是默认了不管的。
尸首被移走之后,书生们自发地开始收拾着状元街留下的残局,毕竟这里是他们赖以糊口的地方。
秦素北早上占的摊位被掀翻在墙边,几幅字都糊在了墙根,有两幅扯破了,还有其他的都沾上了泥渍。
宁逸把她的几幅字都捡了起来,捋平上面的褶皱,擦干污渍,整整齐齐叠起来放进了自己包里。
出了今天这档子事,秦姑娘恐怕不会再过来摆摊了,他心里隐隐有几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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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席和颂笔锋蘸饱了墨水,一首李白的《从军行》一挥而就。
秦素北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写字。
白天睡大觉并不符合她一贯勤俭的作风,就算只剩半天的时间做不了什么活计,观摩一下席和颂写字也比在房间里闲着强。
席和颂搁下手中的笔,把刚刚写好的字放到窗边的小架子上,用镇纸压好晾干。
一抬头正好对上秦素北专注的目光,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