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皱起了眉,喉间低吟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来挡住自己的眼睛,像极了睡梦中突然被人吵醒。
萧皇后跟席和瑛对视一眼,脸色皆是一变。
“花兄,父皇在此,还不快起来拜见陛下?”席和颂忙沉声说道。
“陛下?”花独倾嘀咕一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翻身跪倒在地,“草民花独倾,叩见吾皇万岁。”
“平身罢。”明正帝挥挥手让那侍卫退下,颇有些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花独倾。
“花兄醒的正好,我腿伤好像又复发了,你帮我看看。”席和颂微笑着开口道,同时暗暗给花独倾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一时冲动将皇后和太子这几日的威胁禀告皇上——明正帝不可能不注意到“熟睡”的花独倾身上还穿着外衣,也不可能真对他和皇后太子之间的龃龉一无所知,既然皇上选择了假装不知道,那现在谁先撕破脸谁就落下乘了。
花独倾本来就是假装被那太监砸晕,刚才众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见状立刻会意,跟萧皇后和太子假装和乐的谈笑了一把,才伸手替席和颂把脉看伤:“豫王殿下这膝盖本来就伤的严重,复发更甚,需得尽早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