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邵,邵子健。”少年回答道。
邵子健,席思静将这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才垂下头低声回道:“我姓……靖。”
她暂时还不想告诉这少年自己的真实身份。
“靖小姐,在下先告辞了。”邵子健向她微微一揖,果然转身离去。
席思静目送着他向贡院的方向去了,才禁不住掩面轻笑,双颊泛起了一丝羞赧的红晕。
她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直到眼眶的红肿消去,才缓缓站起了身,只是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这附近也不像是有水源的样子,于是从袖中摸出一方丝帕将面庞遮住,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甫一转身,却见那清秀少年就坐在离自己大约五米之外的一块石头上,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邵公子,你怎么不去考试?”她惊讶道。
“考试每三年都有一次,如果在下就这么将靖小姐一个人留在荒郊,万一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在下必然抱憾终生。”邵子健风轻云淡地回答道。
那日在杜栾家门口被官差押送回大理寺之后,他跟那两个龟奴便一人挨了三十大板,还被褫夺了这次考试的资格。
多年寒窗就这么付之一炬,邵子健越想越是不忿,心里早把秦素北宁逸还有豫王和大理寺的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