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路过琼州草原,那才算是风景如画,是个绝妙的去处。只可惜,我本来打算在那里置办店铺,谁知恰逢遇上战乱,便又回到了障阳。”
楚禾手中的玉箸忽然顿住,抬起眼来确认了一遍:
“表哥两年前去过昆阳?”
傅长宁见她追问,于是便又低头仔细想了想,点头确认道:
“是快要三年前了,甲子年秋天到的,冬月离开,正巧待了三个月。”
楚禾微微蹙起眉,一颗心也不由地悬起:
“那…表哥可还记得冬月二十三那天,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傅长宁默念着:
“冬月二十三…依稀记得,好像离开之前几天,昆阳城西着了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将一片林子都烧秃了,那大约就是在冬月末左右。后来听人说,那是昆阳令一家畏罪自裁才放的火,我便信以为真。只是我带着人马西出昆阳的时候,恰好路过城西的树林,无意中撞见了那些被烧成黑炭的尸首大多都是被反绑在树上的,想来根本就不是自裁…”
傅长宁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显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见不得那样惨烈的场景。
孟泣云不知缘由,好奇地问道:
“一个小小的昆阳令,为什么还有人要去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