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拒绝了付晗的邀请,此刻在记忆中竟也有几分不为金钱屈服的傲骨意味。
真好意思这么形容自己啊。
曾衍之深深为自己的不要脸而羞愧了几秒。
也只有几秒。来都来了,不好好享受,何必呢。
可乐的空罐扔在了垃圾桶里,陈朝誉不知道在楼上做什么,曾衍之吹着空调昏昏欲睡。
门铃突然被按响,响了好几声,曾衍之才直起身,光着脚去开门。
“你……”
霍骋想说的话截在了口边。
“进来吧。”
曾衍之把门打开,打着呵欠走回去,盘腿坐到沙发的一边,一点儿包袱都没有。
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
霍骋换了短款的卫衣卫裤,从门口抽了双一次性拖鞋,走到曾衍之面前,带着疑问居高临下地审视。
这不是霍骋第一次见曾衍之的老头套,这种不修边幅的穿着给人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砍袖深v空荡荡的裤筒,露着一身细皮嫩肉。好看的人穿起来就不能说是邋遢了,要叫慵懒。
真该拍下来让数院那些人看看他们心中的白月光。
曾衍之头发微乱,肘杵着膝盖手撑着腮帮,不满霍骋带来的压迫感,对霍骋扬了扬下巴,“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