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将唇抿成一线,连在父亲面前刻意展示出的若有似无的笑,都不愿意再继续挂着了。
书房只占了整个家的一个角落,逼仄的空间即使灯开得明亮,也没办法让人觉得氛围轻松。在唯一的小窗口旁边有一个双人沙发,曾父率先坐到了一边。
“衍宝,别这么严肃。”注意到曾衍之神情,曾父不由失笑,转而又叹了气,露出苦恼的模样,“原本我都想好要说些什么作铺垫了,等到真要开口,反而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没事,您直说就好。”曾衍之坐得规矩,语气平平,手放在膝盖上,不着痕迹收拢手指抓皱了裤子的布料。
他想,自己的经济已经相当于独立了,哪怕没有曾父这边提供生活费,奖学金也足够垫付学费,再和前辈接点项目合作,正常的生活是能基本维持的。
一个人一旦经济独立,就已经撑起了一道保护伞,足够给自己提供简单的庇护。曾衍之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的独立,让他不至于在听到变动发生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的是,曾父酝酿半晌,认真提出的和他相关的事,依旧让他内心产生了震颤,以至于一时失语,愣在原地。
曾父说,曾衍之的妈妈来找过他,想要将曾衍之的户口迁到她那边,曾衍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