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赔我的打算呀,我这下又没打算了。”
“你容我想想,”沈则一顿,“什么声音?”
陈茗儿咬着牙闭上眼睛,将脸埋在衣袖中,不说话。
沈则这才反应过来,“饿了?”
陈茗儿哼咛了一声,耳尖通红。
“你先去洗一洗,把湿衣裳换下来。我吩咐人给你弄吃的。”
陈茗儿爬起来,低着头,轻手轻脚逃去了水房,模样虽是窘迫但又实在娇憨得可爱。
沈则阖目沉思须臾,起身将收在茶室的桐琴连同琴案一起搬来出来。
水房里热水,澡豆,欢喜的衣裳,包括鞋袜都备好了。
热水足足有两大桶,在绣作坊虽说每五天也能洗一回,但每个人只有半桶水,大家都排队候着,也只能匆匆冲洗了事。
陈茗儿飞快地将头发拆了,把黏在身上的衣裙褪掉甩在一旁,兑了一盆温水,兜头朝下一泼,浑身的黏湿和不适随着哗啦的水声,都被冲走了。
她这里洗的酣畅淋漓,发出动静却引得外头的沈则心猿意马,等她洗干净出来,沈则人已经躲到院中看雨去了。
屋里清清静静,戟耳炉中沉香扑出袅袅水烟,旁边就是一把金徽十三权的桐琴,陈茗儿一下子就挪不动脚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