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晦暗深沉,“我不愿趁你之危,你还反咬一口。”
陈茗儿懵懵懂懂,又去拽他的衣领。
沈则把人圈在怀里,嘴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叹息似的:“我是想要你,但得正大光明地要。”
马车停住,沈则深吸一口气,把陈茗儿遮了个严严实实从车上抱下来。
好在天色昏暗,看不出俩人之间旖旎。
沈则没看杨平,沉声嘱咐:“想办法弄点药来。”
这个境况,也无须他多言,杨平自然知道是什么药。
这药在人体内久了,伤及脏器,总得先纾解一二。沈则找了一把尖刀,将刀尖用火燎过,将陈茗儿的领口扒开,看住穴位,极快地扎了一下,随着鲜血涌出,陈茗儿绷了一路的身体总算松弛些许,朦胧之中,似又唤了他一声。
“我在。”沈则低头凑过去,陈茗儿已陷入昏睡,却还是蹙着眉,湿漉漉的眼睫上挂着莹亮的泪珠子。
沈则情不自禁探出指尖碰了碰,把她的眼泪抹碎:“如果我能从荆州回来,你就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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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茗儿做了个兵荒马乱的梦,转醒的时候,太还没亮,只在榻边亮着一盏灯,隔着床帐,影影绰绰。
落入眼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陈茗儿揉了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