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臂往怀里收,咬牙:“这可是要留疤的。”
沈则压住心疼,不动声色地解释:“锁骨处的口子是我开的,但手臂上的这些是她为了保持神志清醒,自己用金钗割的,我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大夫人吁了口气,低声对称茗儿道:“你回去歇着吧,先好好养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陈茗儿似乎没想到就这么放她走了,眼底倏地蓬出泪花,咬住嘴唇抽噎道:“谢夫人。”
望着陈茗儿瘦小的背影,大夫人无力地摇了摇头,她自己也是有女儿的,要是沈娉受了这样的委屈,她的心可真是要疼死。
“你还算是君子,”大夫人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还知道放血排药,没有趁着这说不清的时候欺负人家。”
沈则面色坦然:“ 我不是这种人。”
大夫人低头摆弄着手中纱绣花鸟图折扇,沉吟片刻,道:“人你要留着就留着,你要是不放心,等你去了荆州,就把她放在我身边,我护着。”
沈则捏着虎口,淡淡一笑,“再说吧。”
大夫人面色一凛,“你不会是要带着她一同去荆州吧?”
“不是,”沈则无奈:“哪有行军打仗带女人的,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大夫人摇着扇子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