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关上房门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陆敬修蜷曲的左手扫向桌上的花瓶, 将之扫到地上摔成碎片,又用手杖抽向自己左腿。
他的左腿本就残疾,没有手杖来稳住自己, 再加上这一抽……陆敬修直接摔在了地上。
“呵呵……”他笑了笑,慢慢爬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又摇了摇铃,让保姆进来收拾。
陆家的管家刚刚被他赶走,那一幕保姆也是看到了的。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战战兢兢地进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觉得坐在椅子上的陆敬修,冷酷地让人害怕,又像是随时都要暴起伤人一样。
她飞快地收拾好花瓶碎片,就忙不迭地走了,都没发现其中几块碎片上沾了血。
等她离开,陆敬修低头看了看自己左腿,又是一手杖抽上去。
陆敬修今年三十二岁,之前那三十多年的人生,对他来说无时无刻不充斥着痛苦。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作为老来子,按理他应该饱受宠爱,但他没有。
他父亲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和他母亲睡到了一起,有了他,却并不喜欢他。
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对他父亲爱到了骨子里,对他的父亲和姐姐极尽讨好,对他却从来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