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会儿,勉强让自己的大脑冷静,打算站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拯救他们,让他们脱离困境的奇迹。
为了节省能源,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缓慢,他却竭力抬起另一只未报废的手臂,抓住了车泠的手腕。
“不要走。”他说,冷峻的外表染上了孩子气。
他应该告诉她如何离开,如何逃脱的,虽然他比谁都清楚可实施的计划为0,但他仍然算是违背了他的职责。
“你说过要陪我的。”那双眼睛里注满了明亮的光,是那样怨念又期待的看着她,就好像她点头答应道歉他就能满血复活。
这样的眼神她只在别人家养的宠物狗身上见到过,但与宠物狗不一样的是,他的眼神明显要深沉得多,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意放下自己的偏执,寻求必需品一样寻求着她的慰籍。
倔强。
她擦了擦眼泪,没有笑,面容肃穆宛如在某个圣洁的教堂进行着着爱人间应完成的仪式。车泠低头回握了仿生人体温过低的手,原本强健有力的手腕苍白,曾经游走过她身体每一处、撩拨起无数曼妙情愫的手失力,甚至那样用力的握紧都无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下痕迹。
她知道自己是懒惰的,却同样的固执,同样的敏感。
比如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