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木,那怕是枯败凋零的,都如此静雅脱俗。
此处盛放着一片皑皑白梅,像是由白雪组成的花朵,晶莹的如世间最珍奇的珠宝,叫人舍不得伸手触碰。
沈清书着一袭单薄的白衣,独自穿梭在悄无人迹的白梅之中。
当江殊殷离开喧哗的人群中时,看到的,就是他伸手接住坠下的落雪。
白雪晶莹洁美,散落在他四周时,更显得他身影单薄。纵使知道他有千年修为,并不畏惧严寒,却还是叫江殊殷忍不住撑起点着白梅的伞,轻轻靠过去,为他遮蔽住漫天飞雪。
那一刻,伞外大雪遮天。
伞内,却是一片悄静。
沈清书轻轻看过来,眉心的朱砂,恍若吸尽天下繁华,成为世间最耀眼的红。
这抹红,艳的凄促,红的艳美。却如一把寒刀,刀芒刺痛江殊殷的双眼,逼的他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贪婪的倾慕。
然而那抹若有若无的贪婪与痴慕,却在一只白暂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时,深深逼了回去,那人一笑,声色好似名家奏响的乐曲:“长大了。”
江殊殷眸中溢出一丝笑意,与他对视道:“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再不想长大,也长大了。”
听他的语气,有股深深的无奈之意,沈清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