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眼睛,已在不言中,表明了一切。看着他的眼睛,本想上前的那人像是突然被谁掐了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立在最前方的毕擎苍也手捧柳溪婉的遗物,面色肃然凛冽的厉声道:“家师面前谁敢放肆!”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寂静一片。
被沈清书挡着的那人,也畏畏缩缩的退回原位。
见他回到原位,沈清书才面无表情的又回到花惜言身后。
一切重新回到一开始的状态后,毕擎苍代领众人一步一步的走向祁州山,而从头到尾他都不曾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那群散修。
看着他带领众人前进,阿黎嘉狠狠刮一眼地上的散修,才跟上送葬的队伍。
这天的天气说晴不晴,说阴不阴。
一路上,皆是漫天纷飞的白色纸钱,配着周围的浩大山河,竟像是最凄美的一副泼墨画。
江殊殷至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的跟随着他们,看着这场即将改变一切的葬礼。
他内心无比复杂,有些伤心,有些遗憾,遗憾天下的事物,不是尽如人愿。但更多的,是数不尽的担忧与痛心。
与寻常的人相比,江殊殷看似得到了很多常人无法得到的东西,比如荣耀,比如权势。
可只有甚少的人知道,他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