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但蔓延到荒凉与生机交界处又似海浪退去,像是有一层瞧不见的结界将这火舌挡住。来不及想得更多,又一波一波的热浪袭来,白风身形一扑,径直落到草地之上。
他扭头朝后望去,铺天盖地的火苗像一张毯子,火苗舔舐着,却怎么也冲不到这边来。
白风心一松,他猜对了。
他起身慢慢朝后退,死气在经脉中蔓延,与他之前从祝余草那获得的木气互相冲撞吞噬对碰,将他身体当做战场,那滋味并不好受。
只是白风眉眼未有半分变化,强忍住仿若被撕开的痛感,一步一步朝后退。
眼前火墙忽然散去,露出后边面色苍白的旱魃。
这只旱魃外表与人类并无二致,红色的交颈长袍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脸蛋愈发苍白无血,甚至显得阴郁。
他在荒凉边缘站定,伸手朝前摸摸拍拍,确定了自己出不去后收回右手,撩起眼皮望向白风,开口道:“将……那……颗……种子……还我。”似是许久未曾说话,他说话速度很慢,呕哑嘲哳,粗粝难听。
“阁下此言未免太过可笑,那种子并非是阁下的,哪有还之一说。况且,这种子已将它卖给了我,已成为了我的种子,更与阁下无任何关系。”白风仗着这旱魃被困囿,说话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