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问题。”蜂果的李总慢悠悠道,“他欠了一笔债,债主等着他卖工厂还钱。之前清饮、我和老张都去考察过那座工厂,车子刚到工厂门口,就被债主堵住了,要还钱。”
许逸越听越迷糊:“现在瑞阳的生意也没差到那种程度吧?”
李总轻轻一笑:“这些‘债主’都是瑞阳还兴旺时的老员工,老刘那会儿待遇给的高,后来生意不行了,承诺的福利也没做到,他们就觉得老刘拖欠了他们工资,只肯老刘把工厂卖了给他们还钱。可老刘觉得工资已经发放到位了,不愿意再出这笔钱,他们就来闹。”
许逸听得眉峰蹙起。
“所以做生意难啊。我也是当老板的,这件事儿我觉得老刘没错,瑞阳后来工资都发不下去了,老刘自掏腰包也没少过他们一分钱工资,还想要福利?有业绩才有福利,没有业绩天上刮钱下来吗?也不怕把腰折了。”
不过这话李总也就是说说而已,在瑞阳饮料厂上班的工人们多数年纪都大了,今天这个往地上一躺,明天那个一碰,不管起源是什么,刘瑞阳的责任都跑不掉。
就算谁把工厂买了,也经不起这些大叔大婶大爷大妈成天来闹事,因此,虽然清饮、蜂果和家家乐都来考察过这家工厂,却没有一个成功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