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洹憋了半天,脸色变了一轮,最后道:“咳,孤今日听说,皇叔有个极疼爱的新欢,带在身边。”
裴珩强自镇定,不动声色解释道:“确有其事,但臣从前也没有过什么‘旧欢’,眼下这位也称不上‘新欢’。”
必定是禁军回去把胥锦的事添油加醋禀报了一番,外头指不定已经传成什么样了,诸如瑞王断袖风流、癖好特殊等等,但从自己侄儿嘴里听见,到底有点五雷轰顶的意思。
皇帝的眼睛深沉,他的眼睛和他父皇很像,清澈俊雅,看着裴珩:“皇叔说得有道理,其实大可带来见见,毕竟难得是皇叔中意的人。”
裴珩模棱两可道:“陛下权且放心,他不会妨碍臣替陛下办事。”
裴洹神色有些复杂,默了默,道:“嗯,孤没有不相信皇叔,不方便见就算了。”
裴珩觉得两人似乎聊岔了。
但他不欲多言胥锦的事,便顺水推舟:“宴席正热闹,想必都等着陛下,若没有其他吩咐,臣便不扰陛下了。”
裴洹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垂眼咳了声,道:“皇叔这么着急,便先回吧,孤有事会让吕厄萨传话。”
裴珩想解释几句,但还是算了,起身一礼告退,在漫天焰火最盛,万春宫乐舞升至极乐的时刻,低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