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处置此事。”
“主使是莱州一名太守,调用州府军备营控制矿脉?”皇帝蹙眉问。
裴珩手中茶盏雾气氤氲,透过那水雾,清清楚楚看着阿洹的眼睛。
那双眼睛与先帝何其相似,清雅秀润,轩逸分明。
“的确如此。”裴珩道,“臣不得已,往江州军大营去了一趟,擅自借调兵马,还望陛下宽宥。”
他到底未说,自己借调兵马用的不是钦差令。
说到兵马,似乎是两人之间的禁忌,裴珩上交的虎符至今未回到手上。
裴洹默了片刻,看着裴珩:“毋论旁人如何讲,我总盼着你平安荣华一世的,承胤,你信我不信?”
话毕又觉说得太重了,道:“此次没给你调用兵马之权,是孤错判了情势,你平安回来,一切都好说。”
叫皇叔,便是心里不痛快了,叫承胤,兴许是真的急了。
裴珩手指一顿,轻轻搁下茶盏,叹了口气:“陛下言重,臣这不是好好的么?先皇兄一去,骊青和太后便是臣最放心不下的家人,臣誓效忠陛下,自然信陛下。”
骊青便是皇帝的表字,能直呼此字的人寥寥,裴珩一出口,裴洹眼睫都轻轻一颤。
太后是先帝裴简后宫唯一所纳,入宫便是皇后,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