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
三殿司从来是皇帝臂膀,枢密之最,所有世家门阀都想见缝插针伸进去一只手,但尽是徒劳。
瑞王甚至一言未发,就让身边人入了三殿司,安国公心中如何能不翻江倒海?朝中捧高往往就是在踩低,复又想到瑞王亲办的鎏金簇一案,莱州要犯中不乏孙氏门生,首犯莫盈开更是入诏狱后就再无动静。
安国公素来是孙氏三公之中最草包的一个,唯擅谄附搬弄,裴洹看出他满腹心思,淡淡道:“孤见孙卿爱女今日受惊不小,要么留宿宫中,与帝姬同住几日,也好让御医一并给调理。”
裴洹对孙梦汀表示关心,便是安抚孙家,皇后之位仍是稳坐的,安国公替侄女谢恩,总算都各怀心思悄了声。
裴洹将异国使臣召到跟前慰问几句,孙诸仪经过裴珩身边,忍不住把他拽到一边,低声斥道:“你怎么如今也胡来?不家不室,豢养男宠不说,还……还非我族类,你这成何体统? ”
裴珩不待见安国公,但对孙诸仪还念些旧情,听他按捺不住当长辈的训斥,笑道:“孙大人,便是我爹在,也不会为这些事动怒。何况我家那位不是男宠,是与我平起平坐的王府主人。我待他以礼,大人蔑视于他,便是蔑视于本王。”
孙诸仪一愣,拿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