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吐露。”
韩琪嗤笑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嘲笑其他的什么人。
武者上前取过狱卒的钥匙,利落地开了牢门,狱卒这才镇定些许,与旁边值守的同僚将韩琪押出牢房,跟在裴珩和胥锦身后往审讯之处去。
韩琪一身半旧囚衣,被绑在木架上,手脚不得动弹,裴珩和胥锦在他对面两把随意放着的太师椅上落座,裴珩的浅色绸袍在昏惑石室中泛着淡淡光晕,他的尊贵无瑕与周遭满墙的刑具对比鲜明,抬眼睨了韩琪一眼,道:“你的罪证确凿,单凭搜罗出来的种种人证物证就足够定罪,审问不过是走个过场。”
韩琪冷眼以对,丝毫看不出城外初见时的周到殷切,似乎这才是他一直以来心底对裴珩的态度。
裴珩停了片刻,继续道:“招与不招对你而言没什么区别,配合认供或许还有可能从轻发落你府上老小,但你这副态度……本王想,要么是心底意气难平,要么……就是你犯了更重的罪过!”
韩琪眼皮猛地颤了一下,然而迅速控制住自己抬眼与裴珩对视的冲动,平静地道:“王爷想得太多了,草民的罪名该是勾结孙氏反贼一族吧?即是死罪,何必还要临死前再逢迎一回朝廷?”
裴珩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他方才霎那间的异样,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