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杯交过去的时候,蒋忱忽然萌生了一丝怯意来,他做过最坏的打算,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生死看得很淡,真的临到眼前,似乎过去那些想法都显得尤为可笑。
谁能那么平静无畏地面对死亡,他才二十多岁,这一生还没有走到一半。
之后就是等待了,蒋忱坐在一张空椅上,右臂从身侧移到身前,平放在腹部位置,昨晚睡着后做的那几个梦在这个时候,竟是意外又浮现到了脑海里。
清晰异常。
蒋忱苦中作乐地想,如果要他在三个梦境中选的话,第一个他肯定不选,第二个,胃上破个大洞,吃什么都漏出来,那么其实他离死也不远了。
就剩第三个了。
然后蒋忱又如何不知道,最不可能的就是第三个了。
蒋忱弯起唇,自我嘲笑了一声。
等待的过程尤为漫长,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眼看着要到中午了,蒋忱一点胃口都没有,在医院走廊里一直坐着,等到医生吃过午饭,午间休息结束后这才拿到了自己上午那会尿检的化验单。
因为没说具体查什么,查的项目就很多,密密麻麻的数字,蒋忱看着就头大,也就没过于仔细地看。
只是本来准备去找上午那个教授,去诊室的时候得知到对方只早上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