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里,依依不得别,终于在十里长亭敬酒祝歌,天高路远,自此别过。自然酒是厉大公子喝的,诗歌是厉二公子吟的,各擅胜场,别样风骚。
回程途中,郑青郑赤打马而行,石屏林泉也十分识趣地缩在后车,厉大公子的车厢当中便只坐了他自己和“新宠”阿奴两个。
厉弦饮了些酒,便觉一股热气上涌,身旁踞着好大个汉子,但觉车厢都挤挨不少。混身燥热难当,他却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人,既然用都用了,舒爽得很,便也不再矫情,破罐子破摔,兴致起来,扯过那碍眼的家伙就啃……
正春情初动之时,马车徐徐停了下来,醉眼迷离的厉大公子恼道:“又是怎地?”
仲二偷偷亲了下他的耳朵,以示安抚。
厉弦一巴掌拍开这放肆的奴仆,却听石屏在车外禀道:“公子爷,二郎大约是刚喝了些酒吹了风,有些不适。青果求禀公子爷,是否能往渭河边的捷道走,怕延误了医治,二公子身上不好。”
“这般无用,喝这丁点酒都‘过敏’!”厉弦不耐烦地低声骂道,却也不能丢下这便宜兄弟不管,回头厉相还不吃了他?厉二郎这饮酒发疹的症状时有时无,他也略有知晓,看了“宝树”上的法叶,自是知道大概是过敏症状的一种,今日相送长姐一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