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榆别扭了半晌,跟他坦白:“今天和小孩子下棋。”
“哦?下得如何?”
“……九连输,最后赢了一盘。”
“嗯。”魏柯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的。
谢榆隐隐有些失望。他知道魏柯一定是这个反应。魏柯跟叶明远这种把“我是高手”写在脸上的臭小孩不一样。魏柯如果觉得他下得不够好,就把棋盘端给他,把棋子端给他,让他在自己眼皮底子下重新下一遍,也不说话,哪里下了臭棋自己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什么时候一起回家吃饭。魏柯从来不会阴阳怪气地刺激他,骂他,也不会鼓励他。而他现在都不下棋了,魏柯自然是连端棋盘、端棋子都省了。
在长久的沉默中,谢榆觉得他接这个电话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呢?
正当他想要收线的时候,对面的魏柯突然出声了:“那跑圈了没有?”
“什么?”
“表现不好的人要跑圈。”魏柯淡淡道,“连输九盘,那就跑九圈。”
“喂喂喂,你不要开玩笑了。”表现不好的人要跑圈,这是当年他们在徐海涛那里学棋时的规矩,想不到魏柯还记得。谢榆把自己冻得发红的手指头收进了裤袋里,“天很冷的。”
“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