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推开尘封的房门,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霎时间照亮满屋,慕远反射性地抬起手想挡住过于刺眼的光线,然而动作在半空中便骤然停滞。
眼睛缓缓睁大,盛满难以掩去的震撼。
这间房的穹顶很高,顶天的墙壁上星罗棋布般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像,粗略看去足足有上百张。
每一张都画着同一个人。
画里的人与慕远足有八.九分相似,只是皮肤和头发不像他那么黑白分明,没有慕远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他带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低垂的眼眸慵懒而不羁,浑身散发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荷尔蒙气息。
夕阳西下,倾斜的阳光从窗格中投射下来,形成一道道粗粗细细的光柱,在空气中飘荡的尘埃的反射下,给画面蒙上了一层迷离的光辉。
慕远有些失神地望着这些画像,他曾经听很多人说过自己和父亲长得很像,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模样。
父亲和他想象的很不一样,并没有他以为的狠戾或者冷酷,反而看上去意外的……温暖。
“这些都是那个女画家的作品,那个男人很讨厌照相,只有这些画留下。”
格雷斯走上前,与慕远并肩而立,“他被处决以后,家产全部被抄没,过去的兄弟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