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的机遇。彼此心领神会得对视过,自然能明白最恰当的距离。十年之后的再见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惊喜,她很知足,不会奢求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事物。
希瑞尔没有立刻启程去西班牙,既然来了法兰西,回莱欧克待上那么一晚总是必要的。在独自一人思索到很久远以前的那些往事时,他才有稍许的后悔。
或许,不该来寻温蒂夫人——在明知道她对他的心思的前提下?越是靠近这样炽烈的情感,他便越是感觉无法再起波澜的心被映衬如此冰冷而僵硬;越是明了他人不求回报的爱恋如此纯粹,他便越觉得无法接受别人的自己是怎样一个难以忍受的存在。
再没有比希瑞尔自己更清楚,就算最后他终究登上胜利者的宝座,也注定永远孤身一人孑然留存。多年前唯一可能带给他救赎的爱恋死在艾萨克,多年后他已经彻底不具备再爱一个人的能力。
越想越累,索性暂时抛却纠结的事物,安然而眠。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唤醒。
希瑞尔艰难得从被子里爬起来,眯着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谁?”
“长公主殿下。”同样被吵醒匆匆赶过来,以致衣服并非整齐得一丝不苟的奈登回道。
话音刚进入耳朵,希瑞尔便干脆利落闭上眼睛,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