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样吧,明日一早,本官便请来姑苏城最好的郎中,去客栈为诸位诊治伤势;待明日入夜以后,本官再于登云楼上设宴洗尘,顺带给诸位弟兄赔罪;至于沈长老那边嘛……依本官之见,就不好麻烦他了;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啊?”
这解忧军领头之人听完之后,回头看了看身后鼻青脸肿的兄弟,彼此一阵挤眉弄眼,便伸出了一个巴掌来:
“谢大人,咱弟兄知道你什么意思,可这顿打我们不能白挨!当然了,咱也不讹人,我们受的确实只是皮外伤,所以这郎中和酒宴嘛……我看就不用麻烦了,还是来点实惠吧?咱就照着沈大人的前车走上一辙,每人这个数,您看怎么样?”
谢汝昌虽然是个四品知府,可说起敛财的门路与方式,甚至比不上北燕一个九品芝麻官来的更加方便。不过最近姑苏城正值多事之秋,再加上对方的人也不算多;几百两银子扔出去虽然肉疼,但对于奉行高薪养廉的南康官员来说,也不至于会为了这点银子就倾家荡产。
谢汝昌咬了咬牙,终于狠下了心来:
“好,明日本官定会派人,将银子送至汪副将手上。”
“快人快语,一言为定!弟兄们,散了!”
直到这些解忧军离开府衙前街之后,谢汝昌仍然没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