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天晚上有一场茶会,只能在茶会结束后偷偷溜到观星台了。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发生过,是什么时候呢?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的脚钉在原地,手紧攥羊皮纸的边缘,看向窗外日出的景色,眼眸里波澜不惊。远方山峦连绵,悬崖下是平静的湖水,与渐渐呈现鱼肚白的天空相互辉映,如宝石一样闪着温润的光。不久后,晨霞染粉了天空,朝阳从东方冉冉上升,为世界撒下黑夜结束以来的第一抹光辉,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
一整天凯思琳都魂不守舍,一方面担心未完成的论文,另一方面严重的思乡病令她的精神更加恍惚脆弱,以致海莲娜整整叫了她三次,她才停止搅拌面前早已冷掉的红茶,茫然地抬起头来。
“凯思琳,你还记得天狼星的赤经和赤纬吗?”
“赤经06h 45m 08.9173s、赤纬16° 42′ 58.017。”
长桌另一端的海莲娜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低头继续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凯思琳蹙起眉头,游离的神智渐渐回到了身体上,英国皇家学会最睿智的天体物理学家竟然会不记得天狼星的赤经和赤纬?她再看回海莲娜脸上的倦容,眼皮半掩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