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以前经常和我聊天的周正平突然给我眨眼睛,最近几天他跟屠富过从甚密。整天嘀嘀咕咕的,也不和大伙说话。我们都不想理他,你不跟咱们说话,跟他妈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呀!所以所有人最近就几乎和他没说过话。
现在想想死刑号里是要比其他号子宽松得多,最起码没事不用一天老盘着打坐,在这里最起码没事还可以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舒缓一下情绪。但是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聊着聊着往往就聊出问题来了。
我看见他跟我眨眼,想想有日子没和他好好聊聊了,就提着脚镣来到他身边,问他:“怎么?要聊聊?”
他点点头,我递给他一支烟,问:“说吧!想聊点啥?”他摇摇头:“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除了聊我的案子还能聊啥?我后天就开庭了,这下有可能真得死。”
我宽慰他说道:“没事的,别想那么多,还记得我那个表弟吗?狗娃,就是前几天上路的牛娃的弟弟。”
“记得,咋了?”周正平眼巴巴地望着我,好像下一刻从我嘴里就会对他进行宣判。
“他和你几乎一样,也是致使被害人心脏病发作死亡。他都没判死。你怕什么?”
正说着话,屠富走了过来,憨憨地说:“正平呀!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