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不想穿着一层睡,所以也没怎么抗拒,就任由他帮他把这条八分长的睡裤给除了下来。顾孝成一边除一边说:“你这几天这么焦虑干嘛?——放心吧,我也不骚扰你了,你就安心睡觉。”
方杰“哦”了一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明天出去买条五分的棉睡裤,或许可以把买睡裤的钱算在顾孝成头上,到时在他钱袋子里拿现金就好,反正他也不会管。而且就算他查数,他也是有理由的,谁让这些花销都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凭空多出来的。
方杰想了一想,又转而想着:哎?那只顾孝成放在写字桌上的钱袋子里怎么老有钱啊,每次去看都有五六千,他都是什么时候补进去的?对了!或许还是该跟他算一算水电煤的,上次那三万三就当……就算不能当作是我的卖身钱,也得当作是他给我的精神损失费!那我为什么不跟他算水电煤?难不成我让他在我这里住下了,人还被他给睡了,还要往里头赔贴那些水电煤的杂费?跟他就是要算清楚钱,不然就贱了!
顾孝成帮方杰把那个泡泡棉大裤管的睡裤除下来之后,抬头一看,就见到方杰倚着那块床板,在挤眉弄眼地想事情,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他笑笑,没说话,一转身把那条轻飘飘的睡裤往写字桌前的椅子背上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