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准会将藏在沙发里的账册搜出来。
“我也要去处理一些东西,”他对崔东东道,“分头行动,安全屋见。”
他们都坚信一切是秦皓捣鬼,是秦皓这个二五仔眼看身份将要暴露,所以通知警方收网。他坐在轿车后座,回忆起与秦皓相处的幕幕过往,想到自己昨日对他的信任维护,心里一阵难以压抑的悲痛与狂怒。
白日里车流拥堵,轿车不断地拐着小路,超车,闯红灯,一路左冲右突地驶入九龙城区地界。
阿南的电话就在此时响了起来。阿南急匆匆地应答了几句,挂掉电话后紧张地道,“大佬,Kevin说何先生突然在公司咳了血晕倒了,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他耳际仿佛巨石炸裂般的一声重响。他抬头一看,路的尽头是分岔口,往左通往海边别墅,往右是蛟城医院。
带着血腥气息的黑色回忆裹挟了他——
“没伤到要害,已经送医院了!”
“她,她捅了大佬一刀之后,就从别墅楼顶跳下去了……”
四年前的那个深夜,正是在这个分岔路口,他选择了令他悔恨终生的方向。他见到了泳池边破碎的身躯,见到了病床上死不瞑目的眼。他谁都没能挽留住。
后颈的神经嘣嘣地跳了起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