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心酸,老兵说的应该是那个时候,这都几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从江浙一带流落到重庆的,但是无疑是吃足了苦头,尝尽了人情冷暖。
张了张嘴,明明有很多话想要问,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犹豫了一下,只是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来重庆的呢?”
怎么来重庆的?老兵苦笑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开始随着野战医院撤退,后来就撤到了合肥,再后来小鬼子进攻安徽,我们又撤,半路上遭到了小鬼子的轰炸,结果队伍就散了,我和几个伤兵相互护持着向西撤退,再后来就一直到了重庆——”
说的简单,这不远几千里撤过来,有一身的伤,能活到现在,绝对是命大的,稍微命不好的早就死在路上了,这些伤兵身上有伤,还和大部队走散了,这一路怕是不知道挨了多少饿,才能到了重庆,可是到了重庆又能怎样,不也是这样的下场。
“没人管吗?”嘴角抽动着,刘杨忍着胸中的郁气问了一句:“军政部应该有伤兵收容所的——”
“嗨,军政部那帮子大老爷你还不知道,伤兵收容所最小的也是尉官,不然全国伤兵多了去了,几百万总有吧,在重庆一个伤兵收容所能收容多少人,三四百人顶天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谁会在乎——”老兵自嘲的摇